安徽師范大學通過大數據畫像,為困難學生量身定制“菜單式”資助方案——
靜悄悄資助 點對點精準發放
安徽師范大學自主研發出智慧資助大數據平臺,可對所有學生進行全方位畫像、精準識別貧困生,再根據困難學生的不同情況,量身定制“菜單式”資助方案,從而實現對貧困生的精準識別、精準資助、精準育人和精準評估。
從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獨自來到2000多公里外的安徽蕪湖,大一新生楊浩(化名)一進入安徽師范大學就激動了好一會兒——他的床鋪上已鋪好了整潔的臥具,桌上洗漱用品一應俱全。楊浩開心地給奶奶打電話報平安:“我在學校一切都好,什么都不缺。”
楊浩從小失去父母關愛,由奶奶拉扯長大。今年9月,他考入了安徽師范大學。學校在建檔時將其家庭情況記錄在智慧資助大數據平臺上,隨后,對他的一系列資助方案開始了:免去學費、發放生活補助、買齊生活用品……
智慧資助大數據平臺,是由安徽師范大學自主研發的數據抓取和分析系統,可對所有學生進行全方位畫像,并能精準識別貧困生。學生資助管理中心再根據困難學生的不同情況,量身定制“菜單式”資助方案,從而實現對貧困生的精準識別、精準資助、精準育人和精準評估。
大數據畫像:科技手段助力人文關懷
安徽師范大學智慧資助大數據平臺關聯了校內學工、教務、研究生、總務等8個部門的11個業務系統,通過學生填報和系統抓取準確采集所有學生的家庭經濟詳情、日常消費數據、學業分數、獎助記錄以及班級考勤、宿舍門禁、素質拓展、就業升學、學生行為等各類日常管理數據。
平臺主要研發人、該校學生處副處長項家春介紹,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和層次分析法,對采集到的數據信息進行綜合分析,設計了9個二級指標、79個觀測點,構建數學模型,進行量化賦分,建立了量化認定指標體系。
以住房情況這一二級指標為例,有房還是無房、農村自建平房還是樓房、租房還是購買商品房、人均住房面積多少,7個觀測點均有不同分值比重,再輔以家庭成員情況、收入負債等其他指標,便能準確地衡量出一個家庭的具體經濟狀況。
過去,學生困難等級認定,往往需要學生通過“比慘”來爭取“同情分”,測評小組成員對學生家庭情況的判定也存在不少主觀性,既不科學,也缺乏人性化。平臺的上線實現了精準的量化賦分,使認定環節變得更加科學、公平、公正。
為了驗證平臺畫像的準確性,該校每年隨機抽取一市一縣,學校工作隊駐點一周,通過走訪居委會、物業、鄰居及學生家庭,開展全覆蓋回訪驗證,核查學生家庭真實經濟狀況,并根據驗證結果對指標體系進行修正。
“實地回訪既驗證了數據的準確性,也是對學生的一次誠信教育。數據顯示,平臺認定的精準度高達99.24%。”安徽師范大學學生工作處處長劉曉宇說。
為了保證大數據畫像的準確性,該校將數據庫關聯學生檔案,信息會實時更新,動態監測分值也隨之變化。“這樣使得學生困難等級可以每年精準更新,而不再需要學生反復填表、到地方政府開證明蓋章。”項家春說。
“菜單式”資助:總有一款適合你
“同學你好!端午臨近,學校了解到你目前生活存在困難,向你校園卡打入500元生活補貼,幫助你緩解壓力,希望你能夠安心學習,取得更好成績。”這是法學院2018級學生梅林(化名)在端午節前收到的短信。
起因是智慧資助大數據平臺發出了梅林的消費異常預警。校學生資助管理中心的金捷立刻查看了梅林的消費記錄,發現在5月7日~6月7日期間,她的單次最高消費額都不超過5元,總的消費額也明顯低于平均水平。為此,經過輔導員對接核實情況后,資助管理中心為她提供了“一卡通隱形資助”項目。
“平臺會跟蹤分析困難學生在校消費情況和生活費來源,構建數學模型,計算個人資助需求,實施消費預警和資助預警,實現‘一生一策’的精準幫扶。”金捷介紹說,全部資助經費點對點發放,不需“自揭傷疤”,不需第三方證明。
系統動態跟蹤數據,跳過繁瑣流程,最大的作用就是保證應助盡助、及時救助。大到家庭突發變故,小到一套考研輔導書、一件棉衣、一張返鄉車票……既提供必要的經濟援助,也為貧困生們想買卻舍不得買的學習生活必需品買單。
據介紹,僅2020年,全校就有23154余人次困難學生獲得各類資助3047萬元。
成長型資助:讓困難學生成長成才
“困難學生資助工作的更高境界是助力學生成長成才。”安徽師范大學黨委書記胡朝榮表示,相比較而言,受家庭經濟背景、義務教育背景、社會交往背景等影響,經濟困難學生比普通大學生需要更多的成長支持,這就需要學校在保障型資助的基礎上,更加注重為困難學生提供個性化的成長指引和提升幫扶。
為了做好“扶智”和“扶志”,安徽師范大學設立了11個大類成長型支持項目,幫助困難學生在學業導航、學習培訓、科研創新、社會實踐等方面全面發展提升。
曾經輟學打工的社會體育專業2018級本科生蔡張飛,通過平臺的精準資助和成長型資助項目引導,攜筆從戎,建功軍營,退役復學后積極參加“五四”愛心學校志愿者服務,用一顆感恩的心回饋社會,被評為“中國大學生自強之星標兵”。他這樣說:“每一次支教看到孩子們就讓我想起童年,我漸漸明白,走出鄉村,不是為了遠離鄉村,而是為了感恩鄉村、改變鄉村。”(記者 陳華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