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上咸安報道 在咸寧市沿河社區衛生服務站,鄉村醫師呂建軍每天的微信步數都能達到兩萬多步,在這間一百多平方米的社區衛生服務站里,他只有在晚上十點以后才能好好地坐一會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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臘月二十一,氣溫有所回升,早上七點多,醫生呂建軍像往常一樣來社區衛生服務站開門。進門左手邊有四個床位,右手邊的辦公桌緊緊地依靠著墻壁,僅占整個醫務室的一小部分。
穿上白大褂,檢查今日所用藥品、配備用藥鹽水并擺放整齊、給病人打針,一個上午約莫三十多人陸陸續續地趕來,而呂醫生熟練地完成,一下就能打上,這讓我對這個學了幾十年臨床的醫生倍感驚訝。“我雖然是學臨床的,但是為了學打針,我之前就是在我自己手上打,一根血管一根血管地扎,就是想把它學會。”呂醫生認真地說。
疫情期間堅持不漲價 消炎藥抗病毒每次僅收50元
呂建軍的工作是見縫插針式的,在鄉村衛生服務站,配藥室、處置室、辦公桌、甚至是外面的走廊陽臺,每一個角落都是他問診看片的平臺,無論他在哪里,病人都會直接找到他,跟他說明自己的情況,而呂醫生也總是非常有耐心的解答著病患的疑惑,他常常是剛打完針,就有老人過來測高血壓,測完高血壓又來打針的病人,給病人打完針他又要給病人拿藥,拿完藥又有病人拿著CT的片子過來給他看,看完片子又有人找他拿藥。
自疫情政策變化以來,從12月中旬至月底那段時間,每一天來打針的病人一個上午就有80多個。“您這三瓶針一共是六十塊錢,刷醫保卡就收您五十。”在很多地方出現八十、九十、甚至一百二的情況下,呂醫生堅持疫情期間不漲價,抗病毒和消炎藥打三瓶只收60元/天,醫保報銷后,一天僅收50元/天。很多人還是從他以前的老家汀泗鄉下過來的,“他們來找我看病,這么遠搭個車都要二三十塊錢,那我還要收得便宜些,我就收他們一個成本,因為這么遠過來,他們就是相信我。”
每年跑兩到三萬公里 堅持出診28年
像這樣的工作呂建軍堅持了28年。
1994年中專畢業后,呂醫生被分配到了汀泗橋鎮大坪村衛生室,負責二十一個村的衛生服務,當年他剛參加工作的時候,也是一個人。從自行車到摩托車再到現在的小車,每一次只要患者撥通他的手機,無論在哪里,他都會立馬趕過去。汀泗橋鎮大坪村地勢高低起伏,山路蜿蜒曲折,居民較為分散。一公里、兩公里、三公里……那時呂醫生每天的工作如連線一般,架起了他和村民們的“心橋”。
他經常半夜出診。有一年大年三十除夕夜,大概兩點鐘了,有兩口子吵架,打破了腳趾,他去縫針,需要走很遠的山路,晚上差不多凌晨一點,伸手不見五指,摩托車在靠湖的地方沒電了,只有一條小路,他推不動,推得全身直冒汗,推了大概兩里多路,晚上十二點多,到家還有三四里了,我看還不見他回來,自己回來差點把我嚇死,又沒有燈,烏漆麻黑的,看不清楚。”過了這么多年呂醫生的妻子回憶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仍顯擔心。
他是寧肯自己吃虧也不愿意別人吃虧的人。有一次居住大坪村的阿婆突然感覺不舒服,打電話給呂醫生,呂醫生立馬來到他家,診斷后給她打了針,由于老人愛動,一動輸液就無法順利進行,給呂醫生打電話,從呂醫生的診所到阿婆住的地方大概開車都要七八分鐘,山路彎彎曲曲,當時從呂醫生的家到診所就兩公里,再從診所到婆婆的家有三公里,一個單邊就五公里,而那一次婆婆給他打了三次電話,他跑了十多公里,但他沒有怨言。
每年要換四次輪胎,每個月要燒油1500元,每一次出診呂醫生都是自掏腰包,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,他堅持打針收費僅收60元次,有時候甚至只收30元/次,“他以前在我們村里是非常負責的,大部分感冒等小病,只要打兩三針就好了,他收費相對于外面是非常劃算的。”知道呂醫生來了沿河社區,汀泗的闕先生特意來找呂醫生。
如認識十年的老朋友 小小村醫務室的人文關懷
2022年1月他調來了現在的浮山村沿河社區衛生服務站。
“有時,去治愈;常常,去幫助;總是,去安慰。”醫學不僅是一門科學,更是一門人學,離不開高精尖的科技、精湛的技術、充足的知識儲備,也同樣需要人性的光芒與對生命的敬畏,如此才真正稱得上仁心、仁術。
為了緩解病人打針的緊張情緒,呂建軍醫生會一邊和病人交流一邊打針。幾十支輸液架對應著每一個座位整齊擺放著,這些座椅和辦理業務時的座椅一模一樣,但不同的是這里沒有叫號,沒有煩躁的等位情緒。每一個患者進門后,呂醫生都熱情的打招呼,好像認識了十多年的老朋友,他甚至能叫出每一位來打針的病人的名字。
只要身在醫務室,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病患手中,“針打完了沒有?手不要動哦,小心腫了,瓶子里面沒藥了,你等一下”只要病人需要,他甚至可以幫老人拿著瓶子帶他們去上廁所。對于那些過來打針的不方便的老人回家,只要有空他甚至會車接車送。
每年三百六十五天,他只有過年能休息一下,去年初三就開張了,很多病人初三就給他打電話,“現在正是做事的階段,還要奮斗十年,完成任務,每一天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”。呂建軍醫生是一位純粹有良知的醫生,真誠地說道。
(融媒體記者:章瓊丹 編輯:董盈 責編:錢維佳)